“个人效率”与“组织效率” 软件测试
关键字:个人效率 组织效率
“精细产品/稳定质量”并不是来自于员工对于组织高度负责的精神、而是来自于员工高度专业化/职业化的“职业能力”。
“效率”对于现代企业组织管理的重要性,是不言而喻的;但是,现代企业组织的“效率”究竟来自哪里?却会因认识与理解的不同,而得出截然不同、甚至完全相反的结论。
我们需要知道的一个管理常识是:“效率”究竟是什么?----实际上,早期企业组织管理的“效率观”,是个仅仅局限于财务角度的、投资回报计算的狭隘概念,它是在同时/同质/同量环境下的投入产出之比,因此,它是一个或一组可对比的/可衡量的/可计算的科学严谨的财务“数字”。但是,现代企业组织的“效率”概念,其内涵则要丰富得多,它早已超越了单纯的财务数字计算,而是进入到了广阔而丰富的外部顾客竞争层面;在今天市场竞争充分、消费者越来越挑剔的状况下,传统企业投入产出式的效率,往往意味着在生产积压库存产品,所以,现代企业管理以“现代绩效”替代了“传统效率”,即:传统的/面向组织内部的/降低成本的效率竞争,让位于现代的/面向组织外部的/争夺顾客的绩效竞争。
“效率”之所以会成为现代企业组织管理永恒的主题,是因为公开/公平/公正的现代竞争市场的出现,更准确的说,是充分理性的市场竞争,逐渐的消除了资源、垄断、权利等等非市场化的竞争,从而使得“效率竞争”从暗处渐渐的凸现出来----如果一个权利或一项垄断,可以带来百分之百的暴利,企业将不会再煞费苦心、费力劳神的为所谓的效率而工作,效率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和意义,所以,权利带来垄断,而垄断总是没有效率。因此,是公平竞争带来了效率竞争,实际上,西方企业组织管理常常出现的譬如裁减人人员、流动淘汰、结构创新等等管理现象,其本质正是因为外部市场竞争而带来的组织内部竞争,而组织内部竞争的唯一目的,就是为了获得企业效率。
事实上,在东、西方各自流传着两个不同的寓言故事,会让我们看到双方对于管理和效率的基本认知,存在着多么巨大的差异。
在西方,流传甚广的一个经济学寓言故事《我,铅笔》中,“我,铅笔,是种种奇迹的复杂的结合:树/锌/铜/石墨等等。成千上万的人卷入了生产铅笔的过程中,然而,没有一个是因为自己想要一支铅笔而去干自己的活儿的。这些人生活在不同的地方,讲着不同的语言,甚至可能彼此憎恶,然而,所有这些差异,并没有妨碍他们合作生产一支铅笔”。在这个经典的经济学寓言故事中,隐寓着西方人对于管理的基本认知:你不必知道你在为什么而工作,因为有一只“无形的手”在暗中调节,每一个人“利己性”的努力工作,那么“利他性”的结果就会出现;你也不必天真而执着的契而不舍,因为如果没有分工与协作,你个人无论如何的积极奉献式的工作,都无法生产出一只铅笔来。
然而,在中国一个家喻户晓的寓言故事《愚公移山》,却表达了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认识——古时有位年愈古稀、面山而居的“愚公”,因感到门前为大山堵塞,于是决定举家挖掉大山。人称“智叟”的老人嘲笑其愚蠢:凭你残年余力以及孤儿孺子,尽毕生之力也不能动山的毫毛。愚公叹道:你的智能还不如孀妻弱子,我死之后还有儿子,儿子生孙,孙又生子,子子孙孙,代代开凿,何愁不被我的子孙铲平——在这个经典的中国寓言故事里,理性有加的“智慧(智叟)”,成为了受到嘲讽的小聪明;而不可理喻的“愚蠢(愚公)”,却受到了大加赞赏,显然,这个寓言所隐喻的,是中国人认为实现目标的方法与途径,是来自于契而不舍的精神动力、而不是什么理性科学的分工协作。
显然,这是对于实现组织“目标/效率”途径截然不同的管理认识——“利己/分工”正是西方企业管理效率的原始性来源;而“利他/奉献”正是中国传统组织效率的根本性来源。
在这里,我们只能非常抱歉的、不留情面的、苛刻的说——中国人从来就没有效率的概念、甚至不知道效率为何物?!这里有个误解:没有效率并等于不能实现组织目标,中国人可以修建起人造奇迹“万里长城”,但那却是没有效率的“人海战术”。
事实上,效率意味着“数字”,没有严谨准确的数字意识,也就不存在效率意识;对于数字的轻视甚至是蔑视,是中国传统各类组织管理的通病,因此,模模糊糊的、毛估估的式实现目标的衡量,就成为了显见的中国管理组织的习惯。在这种缺乏“数字”意识的恶劣习惯下,“人多力量大”就被想当然的作为了可以实现效率的正确之路;同时,也毫不怀疑的确信,“人心齐、泰山移”产生出来的结果,就是所谓的中国式的组织效率。